肯定是幻觉,尉迟寰又使劲晃了晃自己沉甸甸的头,又看,还是顾如尘。
“如尘?”
“是我。”轻轻浅浅冷冷淡淡的声音,倒是当真是她。
尉迟寰的脚步有些迟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两下,她仍旧在。
他再控制不住,上前将她揽入怀里:“我以为,你再不理我……”
“怎么会?”顾如尘声音婉转。
尉迟寰这会儿再不想说别个,直接将顾如尘压倒在了床上,手直接覆上了她的丰满,却不见她有怒气,反而带着鼓励,他头直接吻上了她的脖颈,那桃花香气若有若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虽然醉意浓浓,但是尉迟寰的那一分清醒与理智,让他的动作急切却不粗暴,衣衫落地,帷幕低垂,外面的烛光照不透这厚厚的床幔,让里面的两个人颠龙倒凤,再无所顾及,尉迟寰进入的那一刻,全身心都在舒展,仿佛自己这一刻可以飞上九天,他喃喃地道:“如尘,再不许离开……”
身下的女子并没有回答,而是婉转承欢,眉眼里全是笑意。
她觉得差不多了,伸手将帷幕撩开,面色如霞,半截雪白的身子就露在外面,而尉迟寰这个时候却吻了上去,深情无比。
而就在这时,门开了,又一个顾如尘站在那里,她一见室内的情况,立刻转身:“对不起,打扰了。”
尉迟寰以为自己在做梦,身下的顾如尘看着他,而那一个背对着他,他只是一闪念,将身下的女子推到一边,她的身体,他熟悉,他早就该看出来的!
尉迟寰下了地,而顾如尘却已经离开了。
尉迟寰想去追,一看自已光着身子,立刻去扯衣服,而此刻,假扮顾如尘的顾如烟,却也是坐了起来:“太子,我有一言相劝!”
“你滚!”尉迟寰身子有些摇晃,但双眸赤红,四处地找着东西,顾如烟一看不好,扯着件衣服披上就往外跑,而随后剑光至,她的衣服生生地被钉在了地上,顾如烟什么都不顾了,一扯,那衣服只剩下一半,她就裹着这半件衣服往外跑,尉迟寰去拔那剑,此刻听到声音的侍卫也冲了进来,一看见现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尉迟寰提剑又追。
被范鹤轩拦了下来,他就是不放心,回去饮了两杯后又回来,结果却遇到这种事情,他一见顾如尘狼狈在前面跑,衣不遮体,都没敢看,忙避到一边,这结果太子又要杀人的架式,不管别人,他是彻底糊涂了。
“太子,为何要杀尘安公主?”
“尘安公主?那个贱人是顾如烟,她阴我!”尉迟寰知道现在再去杀,已是不可能了。
范鹤轩瞬间明白了,他拦住了尉迟寰:“杀了她,不值。”
“对。”尉迟寰冷静下来,他推开范鹤轩就走了出去。
顾如尘回到自己的院子,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那贲张的鼻孔就知道,她的内心没有看起来那样平静。
房门撞开。
尉迟寰走了进来,一件宽大的袍子松松地挂在身上,肩头半露,那上面还有红色的印痕,对,该是吻痕。
“尘安,那人是顾如烟。”尉迟寰的语气有些急,以往的冷静不复存在,“她扮成你的样子,我以为是你。”
“嗯。”顾如尘淡淡地道。
“你不要生气。”尉迟寰有些奇怪,就算很严重的一件事情,到了她这里,她竟然不关心。
这样真让人难受。
仿佛他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顾如尘抬起头看着他,双眸平淡无波,但是尉迟寰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一抹嘲讽,急切的开口:“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尉迟寰听后期待的看着她,谁知她却说了一句:“夜深了,太子殿下留在我这里不合适,该回去了。”
一句话说的尉迟寰脸上的表情全部裂开,他张了张口,却又突然说不下去了,他右手还提着那支剑,甚至胸膛还急促的起伏,只是那酒倒完全醒了,该死,如果不喝这酒,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一定会有所查觉,就算是最后他也能发现,那身体是熟悉的,那女人的表情也是太贱了。
不像他的如尘。
对,他的如尘。
想到这里,他顺均了气:“你生气,我知道,现在我就是杀了顾如烟。”
说完转身。
“我不生气。”顾如尘的声音传来,刚才她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一个小宫女巴巴的跑来叫自己去书房,她以为有什么大事,可是进了屋子一看,他也没有看清顾如烟,便转身,只当尉迟寰想羞辱自己民,让自己看他与别的女人交欢,现在才弄明白,那个小宫女怕是顾如烟身边的,是顾如烟想让自己看到那个场面。
见尉迟寰瞪着她。
顾如尘起身:“我说的是实话,我为什么生气?我是祁沫的女人,我是祁月国的太子妃,尉迟太子想做什么,尽可以放手去做,是不是被陷害都好,我怎么可能会生气?”
她风清云淡。
尉迟寰的脸却由红变青又变白,最后又通红:“你休想再回祁月国,告诉你,我会娶你,我们会成婚,你终将会是我的女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一挥,不知道是不是忘记手里还拿着剑了,那旁边的一个花架子应声而折,上面的花盆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顾如尘仍旧淡然地看着他:“太子,希望你想好,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