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这面色，怕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休息。
“你进去吧，奶奶和凌赫说会话。”
“好的，奶奶。”
柳书看向湛凌赫，对湛凌赫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湛凌赫颔首，然后看着侯淑德，“德奶奶。”
侯淑德点头，看着这即便冷漠也好看的一张脸，“凌赫，你现在怎么想的？”
昨晚两人说的话，她一字一句听的清楚明白。
她现在想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她要肯定的答案。
她要清楚的知道。
湛凌赫眸中冰寒散开，里面涌出许许多多的墨色来，浓郁的似那无尽苍穹，里面盛着浩瀚银河。
他看着这苍老有神的双目，嗓音低哑，“我想和她在一起。”
—
凤泉镇。
湛可可抱着侯淑愉让人买来的大布娃娃，坐在沙发上，小嘴抿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也不哭，也不闹，就是这样一直流眼泪。
看的让人心疼。
侯淑愉出去打电话了，章明在旁边陪着小丫头。
但显然，她不是一个会哄孩子的人，湛可可坐在这，默默的哭，她也就看着湛可可哭，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的，小丫头把眼泪抹了，转头看章明，“章阿姨，可可想给妈咪打电话，可以吗？”
从昨晚就没有见到林昕，尤其离开前林昕那个模样，小丫头即便是个孩子，也能感觉到林昕不对。
而今天依旧没看见林昕，她哪里还能坐得住？
章明摇头，“妈咪现在在医院，怕是不能接可可的电话。”
其实她该委婉的说的，但是，看着这双纯净的大眼，里面含着的期盼，渴望，认真，她觉得，她还是直接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