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足了血本,甚至不惜让自己“以身试毒”,要是再扳不倒杜氏,可就真的亏大发了!
没错,沈弦歌确实中了毒。
虽然不是蛇毒,虽然她在第一时间就用银针封闭了自己的穴位,不让毒性蔓延,但也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沈弦歌有自知之明,既然是“苦肉计”,哪能不付出点儿代价?
杜氏毕竟是沈家的宗妇,在沈家经营多年,树大根深,想要扳倒她并非一件易事!
沈弦歌对自己素来心狠!所以她估摸着时间给自己下了毒,为的就是反咬杜氏一口。
她不是喜欢颠倒黑白吗?她就要让她尝尝被人诬陷的滋味!
这样想着,沈弦歌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起来。她知道,这是毒性开始发作的征兆。
“祖母......孙女儿没有......杀人!”
沈弦歌扔下这句话就彻底昏迷了过去,等她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东临苑”的卧房里。
见她睁眼,半夏连忙扑了上来,哭兮兮地说道:“姑娘,你可吓死我了!”
知道自己是真的吓到她了,沈弦歌连忙摸了摸她的脑袋顺毛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姑娘一昏倒,老夫人就将姑娘带回了东临苑,不仅喂了御赐的解毒灵药,还让孙大夫来给你把了脉。直到孙大夫确定你没有大碍,她老人家才在姚嬷嬷的劝说下回房歇息了。”
沈弦歌:“我昏迷了多久?”
半夏:“大约半个时辰。”
沈弦歌算了算时间,眉头顿时微皱了起来。
这具身体还是太差了,一昏迷就是半个时辰,险些误了她的大事。
“杜氏呢?”
“大夫人收到消息匆匆赶来,一口咬定她没有放毒蛇咬你。就连那些水蛇也推了个一干二净,说是关蛇的笼子坏了,水蛇们自个儿爬出来的。”
半夏朝门外努了努嘴,小声说道,“那位如今正被老夫人罚跪在东临苑门口,说等你醒了一并对峙呢!”
沈弦歌一听这句话,便知道想要指控杜氏滥用私刑大约是不太可能了。
看样子这水蛇多半是相府平日里就养在水牢,用来对付那些犯了重错的奴才的。
所以杜氏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因为哪怕被人发现,她也早就想好了托词。
所以这个苦果子,她只能自己咽下去。
因为指责杜氏滥用私刑,就等同于在变相地指责沈丞相滥用私刑。这种时候,这无疑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沈弦歌很快地就理清了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水蛇的事情可以略过不提,要紧的是要抓住她被毒蛇咬了的事情做文章。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半夏摇摇头,道:“没有了。”
很好!
此刻没有事情,对她来说就意味着好事情。
沈弦歌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她勾了勾唇角,冷笑道:“走吧,还等什么,咱们这就找我那位大伯母对峙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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