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喻夜澜的那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无名无实。
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想罢了。
南离握了握那枚印章,这是她寻了好久才寻到的一块上好的和田白玉,清明透亮的白玉,底部还有红色的纹路渗入,宛如一朵红玫瑰盛开。
现在那红色的纹路渗入的更多了,几乎和白色平分秋色,侧面雕刻而成的一朵白玫瑰,与红玫瑰开成了并蒂玫。
“爷爷,这枚印章怎么会在你手里?”
她疑惑地问南三财。
南三财道:“喻夜澜让人送过来的,说是底部碎了一块,请我帮忙修复一下,拜托我一定要修好,还不能让你知道,怕你生气。”
南离看着印章底部,确实有修复的痕迹。
南翁的修复手艺巧夺天工,外行看不出来,南离却一眼就瞧出,“夜”字底下,是残缺的。
玉是有灵性的东西,难道喻夜澜的死,早就有征兆?
傍晚时分,傅彧戴着墨镜来了墓园。
小雨微风,他却没有打伞,任由冰凉的雨丝将身上淋了个透,一向吊儿郎当的男人,突然变得沉郁起来。
他摘下墨镜,一双清透漂亮的桃花眼染着红,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连连咳嗽。
这几天,傅彧和赵旭就没有闲着。
作为喻夜澜生前最好的兄弟和战友,两个人送了他最后一程,将他的后事办的妥妥当当。
赵旭是亲眼看着喻夜澜死在自己眼前的,而傅彧便是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见到人的时候,是在冰冷的太平间。
老喻,还真变成了老鱼干。
“我们以前在部队,经历过那么多艰难的任务,无数次死里逃生,跟死神打过不少交道,都挺了过来。”
傅彧喷了一口雪白的烟雾,又咳了一声,嗓子说不出的哑,“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