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也伤着了,不过伤得没有林鹿重。
护士说,是林鹿及时冲过去抱住了沈岩,结果自己的身子被压到了底下,这才扎的遍体鳞伤。
一大清早病房里就传出争吵声,紧接着是碎裂的巨响,她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林鹿一身的伤,以及疼得发冷汗、苍白如宣纸的脸,南离心头一阵火气,恨不得冲进病房揍沈岩一顿!
季云说林鹿的伤他来处理,让南离赶紧去瞧瞧沈岩的情况。
“我不去。”
南离冷着脸,“要去你去。”
惹不起妹妹,季云只得道:“好,那我去看看沈岩的情况,这里就交给你了。”
……
林鹿趴在病床上,南离给她处理着伤势。
她小腿上的伤还好,最重的在后背,一块碎瓷片扎进去近四厘米深,再扎得重一点,就伤到脏器了。
血像小河一样,汩汩地往外流,止血的棉花染红了一坨又一坨。
南离面无表情、沉着冷静地给她缝合着伤口,及时打了麻醉,林鹿依旧耐不住疼,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原本光滑的后背,此刻全是坑坑洼洼的血口子。
护士们见惯了伤口,都替她觉得疼。
林鹿安安静静地趴着,一张脸惨白如蜡,几乎透明,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手背青筋暴起,明明疼到了极点,却紧紧咬着嘴唇,不发一声。
这是一个坚强,也同样执拗到骨子里的女孩。
南离缝合得很快,用剪刀把线剪断,她对林鹿道:“伤得这么重,即使伤口好了,也免不了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