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我希望它永远不会有被用到的一天。”
“我也是。”楚皇说完，就拿起桌上的毛笔蘸满墨水在郭曼名字的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待墨迹干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印章盖在了上面。合约是一式两份的，郭曼已提前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所以现在只需楚皇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再盖上印章这个合约就算完成了。郭曼随意的取回一份，看了一眼他的签名，说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然后郭曼又从袖口掏出两张叠在一起的纸，展开递给楚皇说道：“这份是那二十五块玉石换五年一季不少于四百万斤粳米的合约，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这个还需要签合约？我还以为，你收下了玉石就意味着我们的协议就达成了？”
“当然达成了。只是，这份协议总不能就是一句话吧？这份合约是对这份口头协议具体实施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一些问题协商，也是对你权益的一种保障，就像你说的，玉石已经在我手里了，万一我耍赖不兑现承诺怎么办？”
“你是这样的人吗？”
“不知道。说不定是呢。”
楚皇“哈哈”一笑，说道：“我相信你的人品。不过这上面写的是从今年开始？”
“是，今年第一季的粮食已经收割完了，至于收成怎么样，我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不过，我已经让人去信了，让他们尽快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离开京都前就能得到消息。到时候你可以派人直接去江南找负责我江南田地的管事，他会给你们交接的。所以，你应该派人提前准备好粮船，到时候交接完就可以直接拉走了。”
“你不负责送货？”
“当然不负责，这上面写着呢，甲方粮食收割完成十日后交给乙方，乙方需携带该合约提取粮食，并出据收货证明。”郭曼指着上面的一个条款念完说道：“我们现在签署的是交换协议，粮食交给你们就是你们的了，至于你们怎么处置就是你们的事，无论是全部运回南楚，还是就地贩卖，都是你们的事，我是不会干预的。不过，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粮船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不过这运费可得按市场价来。”
楚皇一呆，好笑的说道：“合着你还想再赚我一茬钱？”
“话不能这么说，其实银货两讫才是最简单、最持久的交往方式，你用了我的船，就应该付钱，当然不付也可以，那你不得欠我人情吗？这人情你准备怎么还？”
“没错，还是付银子比较省事。还是付运费吧。”一国的皇帝怎么可能轻易欠别人人情呢。
“嗯。”
“问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