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梅笑着回答了一个字就迈步朝平平的位置走去。
郭曼是第一次做母亲,她不懂的怎样教导孩子,只能借鉴自己的成长经历和所受的教育,来指导他们。她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更不认为女孩子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躲在屋子做针织女红,识字的目的是看懂《女则》与《女训》。她的思想依旧是现代的思想,认为男女平等,任何一个孩子都有接受良好教育的平等机会,都应该走出屋门,在广阔的天地间尽情的挥洒自己的豪情,尽情享受大自然赐予的阳光、雨露。所以在孩子们满了周岁以后,她就经常带着孩子们在户外活动,带他们上街在人流中行走,认识这个由人组成的世界。再大一点,就经常架着马车去周边游玩。这里也不例外。当看到安安嫌弃裙子碍事而把裙摆掖在腰带上的时候也没有阻止,只是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望着她因兴奋而红扑扑的小脸。
一开始他们确实是在滚雪球堆雪人的,可不知是谁开的头,居然演变成了打雪仗,你来我往,雪白的子弹在半空中不停的坐着抛物线的运动。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人太小,掌握不好力道,瞄头没有那么准,十次里头只有那么一二次能堪堪把雪球扔在对方的身上,其余的不是没扔过去半途夭折,就是扔偏了,子弹的着落处与目标之间相隔甚远。也有一二次使劲过大,子弹从目标是的头上呼啸而过,“啪叽”一声落在了刚刚清扫过了小径上,当然这是在双方距离比较近的情况下。
他们两个以雪为武器,相互攻击着,跑着,跳着,躲避着,同时也欢笑着。“娘亲,看这里。”安安冲自己喊道,声音未落就有一个圆滚滚、白花花的东西冲自己飞来,郭曼只往后退了一步就轻易的躲开的子弹的袭击,看着它在自己前面摔的粉身碎骨。这一幕也唤醒了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童心,她蹲下,抓起身旁的一把雪,攥成一个圆球,高喊一声“看我的”就扔了过去。可谁知劲使大了,雪球飞过安安的头顶,越过假山朝假山的另一面飞去。
“哎呦~”一道呼痛声传了过来,郭曼一怔,这是砸到人了?急忙跑过去,平平和安安还有青梅也跟在郭曼的身后跑了过来。转过假山,看见一名十七八岁的、身穿华服的少妇皱眉站在一旁,她的身后还跟着四名宫女,郭曼扫了她们一圈,也没有看出来刚才的雪球是砸在了谁的身上。于是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实在抱歉,刚才陪小孩子玩打雪仗的游戏,一时用劲过大失了手,不知砸到了哪位,还请原谅。”
那位华服少妇皱眉打量了郭曼一眼,不悦的说道:“这里人来人往的,雪球砸伤了人怎么办,还好这次砸到的是位宫女,要是砸到的是哪位娘娘,你担待的起吗?”
“娘娘教训的是,我会注意的。不知道砸到的是哪位宫女?可否要紧,用不用请个太医来看一下?”
“请太医?”她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请的起太医,你不知道太医都是给宫中各位娘娘主子们看诊的吗?她们有什么资格?”
“不知娘娘怎么称呼?”
她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转过脸去,仿佛郭曼一行人是什么脏东西,多看一会就能让他的眼睛瞎了一样。还是她身后左侧的宫女冲郭曼曲了曲膝,恭声说道:“回姑姑的话,这位是李美人。”
奥,原来她就是李美人。郭曼恍然大悟,问到:“刚才砸到的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