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看也不看，直接摇头。
蓝舟便点点头，把买好的糕点拎在手里。
除了糕点铺子后，他问顾凝：“外面还要再转转吗？”
顾凝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他拎的那包糕点。
“给你。”蓝舟便把包着糕点的油纸包递给了她，“回酒楼的雅座去再吃。”
顾凝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上了酒楼雅座。
蓝舟关好门，刚一转身，一块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塞进了他的口中。
他愣了一下，盯着把手捂在自己嘴巴上的顾凝，含混地说：“你……”
“吃。”
顾凝的眼睛里氤氲着暖暖的笑意，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蓝舟顿了顿，把那甜腻的红豆沙含在嘴里咬了咬，咽了下去。
顾凝立即又塞了另外一块，依然满眼期待。
糕点甜腻，蓝舟从未吃过这么甜的东西，也不喜欢。
但看着顾凝满眼的期待，他竟然无法拒绝。
他机械地咽着糕点。
顾凝乐此不疲，将那一整包的糕点全部塞进了蓝舟的口中。
等看着蓝舟咽下去了，她捏着自己的袖角，把蓝舟唇角的糕点碎屑擦掉，拉着他的手腕摇晃着。
蓝舟唇瓣蠕动了一下，看着这样的顾凝，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你——”就在他想说点什么时候，顾凝忽然启唇，笑盈盈地喊：“阿照。”
蓝舟僵在当场，盯住满脸笑容的顾凝，一股浓浓的愤怒冲上心头。
方才那刚要失速的心跳在瞬间恢复正常。
他反扣住顾凝的手，盯住她的眼睛，一字字说：“我是蓝舟。”
顾凝皱了皱眉。
蓝舟又说：“我叫做蓝舟，不是阿照！”
他的手十分的用力。
顾凝吃痛，用力的一挣，快速后退了好几步，皱眉盯着他。
那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不解。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看了两眼之后，顾凝转过身去，坐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再都没理会他。
蓝舟的愤怒无处发泄，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总算平静下来。
他与她生什么气呢？
她忘记了前尘往事，现在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可生气的？
说服了自己后，他走到顾凝身边去，“凝姑娘，你生气了吗？”
顾凝没回头。
蓝舟深吸了口气，转到了顾凝视线所及的地方，“对不起。”
顾凝依然没有吭声。
蓝舟没了办法，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离窗边，另外一只手啪一下关上窗户。
这让顾凝不得不看向他。
“对不起。”蓝舟又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你那么喊我。”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蓝舟用温和的口气和顾凝说：“我叫做蓝舟，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也可以叫我小舟。”
他不是沈照，不是！
顾凝看了他半晌，似是听不懂他说什么，淡淡道：“回去。”
说完，顾凝也不等蓝舟，转身就往楼下走。
蓝舟不得不跟上去。
回程的马车上，顾凝照旧趴在垫子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