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依然有一句没一句地唤着“阿照”，只是声音很低很低。
柏云瞧着，心疼自家小姐心疼的不得了。
明明关系都和缓了，却又被徐果给破坏了。
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去修复这关系，到时候还说的清楚吗？
柏云胡思乱想着，心里也越发怪责徐果。
却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沈照的声音来，“她怎么样了？”
顾若和柏云都是一怔。
顾若虽单纯些，但也是心思细腻的人，立即起身把位置让开，说：“大夫说要一直换帕子，不如二公子来吧，我去帮她准备点她爱吃的。”
说着，顾若也不等沈照反应，大着胆子把帕子递给了沈照。
沈照略有些迟疑，才把帕子接了，转身坐到床边去了。
柏云松了一口大气。
看来是没误会了，真好，可不能误会啊。
她把水盆往沈照手边送了送，也找了个理由退出去了。
沈照坐在床榻边上，不厌其烦地给顾凝换着额头上的帕子。
听着她那一声低过一声的“阿照”，手背靠上了顾凝的额头，感受她额前的温度。
半晌，沈照低声说道：“你昨晚到底去干什么了？”
顾凝的回答还是一声不高不低的“阿照”。
沈照皱了皱眉，没有再问，继续给她换帕子。
顾凝抱着他那件外袍，缩在被子里，昏昏沉沉一直做梦。
梦境里，前世今生的画面交叠出现，全是她和沈照。
沈照在迎亲的时候救了她，在临江府保护她。
在临江一些望族主张杀了她给太后和京城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也是沈照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