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祎无精打采的关上门,看着那包裹,想着拿到客厅里放着,一抱才发现,这包裹确实有点重量。再看包裹,四周胶带封着,没有被打开或者动过的痕迹。
最可疑的是,这包裹没有面单,不知道寄送人是谁,收件人是谁,光秃秃的一个箱子。除此之外这箱子似乎还有点凉。
难祎成功被这包裹吸引到了。他来到客厅,把包裹郑重的放在茶几上,打开了外层的箱子,里面出现一个被防磕碰海绵包裹着的金属箱子。
箱子的样子十分有质感,得亏体积不大,箱子通体钨黑,而且有点不正常的凉,箱子的搭扣很简单,一掰就开的样式,可是难祎费了好大的劲,动用了工具才给抠开。
箱子盖打开,迅速一股白烟喷出来,难祎赶紧捂住口鼻,这不会是什么毒气吧,等白烟散去才看清,箱子里塞的都是海绵,在海绵里有三个安瓶,很密实的嵌在里面。原来刚才的白烟是干冰啊。
箱子盖上有一个信封。
难祎拿出信封,赶紧盖上盖子——大量的干冰,只能说明,这药得低温保存。
信封里放着一封手写信,字迹颇有气势。
难博士您好:
此药能解你燃眉之急,三针每六小时注射一次,之后便可退烧。
除此之外,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字眼,对方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事情发愁,知道这药要给谁用,还知道患者的症状。
难祎直接把可疑钉在了天花板上,满满阴谋的味道,可又没有办法不相信,显然对方是知道所有事情的,那他到底是谁?
这问题在难祎心里徘徊了不到一分钟就被赶走了,管他是谁,死马当活马医,不然还能有别的办法吗?不管他是谁,对凌驰的情况如此了解,那肯定不是给凌驰下药的人,就是一直监视凌驰的人。前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下药的人才有解药,这才说的通。
难祎没有犹豫,当即拿出第一个安瓶,给凌驰打到静脉里。
打第二针的时候,难祎发现凌驰的体温没有再度升高,维持在38度,可他并不知道,早在注射解药之前,凌驰就没再高烧到40度。
药起作用了,难祎的心逐渐放下来,第三针打进去,难祎才安心的躺了一会儿。
难祎是被徐女士的电话吵醒的,徐女士在电话里说,难祎的信息素可以抑制细菌对凌驰腺体的侵蚀,只不过想救凌驰恐怕难祎整条命都搭进去也不一定能救回来。
难祎反应淡定,“妈,有人送解药过来了,凌驰已经退烧了,药瓶我留着,还有一些残液,一会我找人送给你。我很累,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