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驰攥着戒指，僵在原地。
难祎原本带着笑的脸慢慢沉了下来，他似乎也感觉到凌驰的犹豫了。
“你不想帮我戴，为什么还要买？”
“我不是……我……”
“那是什么？”难祎问，“因为心里愧疚？愧疚当时没能把小龙救下来？之前你答应过我的，回来我们就结婚，这都大半年了，你还想躲吗？”
凌驰沉默，难祎觉得自己太难看了，像个怨妇一样抱怨，他深呼吸一口气，把戒指从凌驰手里抠出来，放回首饰盒：“既然这么难回答，就算了……也别这么戏弄我！”
难祎将要站起来的时候，被凌驰一把拽过，拉进怀里：“我没有！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戏弄你……”
难祎没有回应这强硬的拥抱，只是僵硬的仰着头，听凌驰把话喷在自己脖颈处。
“我……只是害怕……”等了半天，怕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难祎知道凌驰惯会哄人，之前在自己手底下接受治疗的时候就嘴巴甜的要命，可此时凌驰似乎在微微发抖，又增加了点真实性，即便在难祎见识过凌驰有多强大和果决之后，仍然在理性分析出的结论上强加了一个附加条件——凌驰在面对自己的问题上，是诚实的。
把头埋在难祎的颈窝，头发扎的难祎有些痒，凌驰像一只大猫，收起尖利的爪牙蹭在难祎心尖上，任何生物，无论所处生物链的何种阶段，都有强大的一面，更有软弱的一面。难祎不禁在猜测，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伸出手抚摸凌驰的头发：“你不用害怕，我还在呢！”
凌驰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下来了，他抬起头对上难祎的眼睛，越来越看不清眼前人的脸，满眼都是湿润的雾气。
难祎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的擦伤：“不管你经历过什么，要经历什么，我都在，还有什么害怕的？”难祎本想说，周建业告诉他的话他不信，相信凌驰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全被堵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