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江屿南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全身哪哪都痛,身边还传来了一些熟悉的语言,她差点以为自己回了国。
睁开眼一看,江文钦他们来了。
江思漾第一个发现江屿南有了动静,想上前又不敢,跑出去叫了医生来检查。
江文钦听不懂m语,听到翻译说已经在稳定恢复中也放下心来。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刚苏醒的女儿,身上插满了管子,还戴着呼吸罩,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
想起大使馆联系他的时候,他踏上飞机的时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有各方的交涉,他得知了始末,愧疚和悔恨好像姗姗来迟。
江文钦把十几岁的江屿南送出国的那一刻,还觉得自己做的无比正确,但现在一看,才知道她到了一个多么危险丛生的地方,而十几岁的江屿南,就这样,一个人在这里慢慢长大。
江屿南出国后,他设定了自动转账,除了每个月银行账单上的固定支出,他就再没过问什么,这七年他过的无比舒心自在,生意兴隆,家庭和睦,除了这个早就被他遗忘掉的女儿。
此时,江文钦难得的对江思漾有了点舔犊之情,他握住了江屿南没有吊针的手,刚开口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他年过半百,这些年也没有落泪的机会,突然流泪,还有些不适应,但他努力把话说的清楚:“南南,等好了,我们就回家,好吗?”
江屿南恢复了意识,但对身体的掌控力还没有完全回归。
她努力地一点一点把手抽离出来,她还说不了话,只能用行动来表示拒绝。
对上江文钦通红的双眼,她扭过头,不再去看。
杨思文见状,拉了拉江文钦:“屿南可能是身体还不舒服,先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去问问医生。”
等到病房门被关上,江屿南才把头转回来。
开什么玩笑?她早就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