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洛笙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叹了口气，“抱歉，是我为难你了。”
阵法之道，可谓天道下最复杂、最困难的一条大道。天界那些活了几千上万年的纯阳真仙、大罗金仙，也没几个敢自称阵法大师。
就算萧祁略懂法阵，欲要看出一座上古法阵的错漏，难度依旧极高。
“难道说……”
洛笙瞳孔一缩，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是人为破坏么？有人在暗中破坏法阵？”
布置法阵很难，捣乱却非常容易。如果真的有人暗中破坏，就算再过一百年也不可能成功。
“怎么会？”
萧祁一挑眉，似乎颇为惊讶，“阿笙，你怎么会这么想？三大圣地的人，怎么可能让我们留下？”
“唔……”
洛笙微微一蹙眉，“说的也是。”
三大圣地之人，怎会乐意让他们留下？别说阻拦，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即打开通道、赶紧送走他们这两个瘟神。
“总之，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
洛笙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焦急之意，“按常理来说，这种可能性极小。不过毕竟人心难测，难免有个万一。”
“……好，走吧。”
读出洛笙眼中那一缕哀求，萧祁心头一颤。缓缓吐出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我陪你去看看。”
……
月光下，夜色如水。
星辰法阵，就布置在距离梨花谷不远的一处所在。按星辰方位排列，以三千多枚灵玉对应天上星辰，美仑美奂。
“沙沙沙……”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