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乐觉得自己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小山雀的脑子里装不下太多事,每天要做的事只有三件:想男人、想父母大哥、想中午吃什么。
伊云乐“啪叽”坐在地上,越想越是委屈。要是前世的小少爷,说不定还能稳住情绪冷静下来,可如今他是一只刚出生不久,思维更加情绪化的小山雀,忍了三秒不忍了,哇哇大哭。
“啾!啾噫!啾!啾!——”
监测器再一次发出提示音,研究员们从未见过小家伙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除了几分钟前对着那个研究员骂骂咧咧。
眼见着小家伙哭得就要抽过去,一个女研究员连忙走上去细声细语的哄着,谁想不哄还好,一哄伊云乐哭得更大声了,满腔控诉着男人的无情行为。
大坏蛋!
大臭驴!
臭骡子!
伊云乐一边嚎着,一边睁开眼观察男人的反应。
结果男人右脚往后退了一步,伊云乐以为他要走,也不哭了,蹒跚地从地上起来,再次把自己挤成扁汤圆。
“啾!”不要走。
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伊云乐甚至还张开羽翼未满的翅膀拍打玻璃,他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男人为什么还不过来?
白斯年看懂了小山雀的意思,只是鲜少的踌躇着。
毕竟前两天把山雀“吓晕”的事还历历在目,他还特意等了两天才过来看它,却不想等来的不是惊恐的尖叫,而是一声声泣血的控诉。
白斯年心底疑惑,但最终还是顺从本心,朝小家伙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