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何人,来做何事?”
“额,我从北方来,请通报,,emm,王家主,就说我有事找他。”
“家主不在,有事外出去了,若是想找他,请过些时日再来。”
守门的家丁见此人破破烂烂,开口就要找家主,有些不悦,不过洛安世家,一向不以势压人,所以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了来人的话。
“那他到哪里去了,几日后归来?”
“不好意思,家主的行程,我们是不知道的,请回吧。”
“这可真是不巧。”
寒灯也是礼貌,并不责怪其人,往门内探头忘了一眼,转身欲走,忽的见到一群子弟撒着欢在门前停下,马车数辆,骏马数匹,当先跳下来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公子,然后帮着马车上下来的一众女孩下车,指挥着家丁牵马离开,安排上下。
“快去让茶房取一些凉茶来,真是热死了热死了,妹妹们先回去,我把马车安排了就来。”
一应安排,十分得当,寒灯双手环抱,就盯着此人打量。
“七公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家主他们呢?”
“哦,只是踏踏青赏赏花,我又没什么大事,先行回来。家里怎么样?”
“大爷正在账房看账目,您要不要去见他。”
“哦,带我去吧,,咦,等等,他是谁?”
察觉到有目光盯着自己,王淇(字阳正)转身回去,门外站着一个衣着破烂,头发蓬乱之人,此人双手环抱,怀中一柄与剑鞘并不相称的宝剑,此人目光炯炯,两道目光,站在太阳底下仍然光彩夺目,一看便知是内力精深之高手,正在上下打量自己。“此人说要找家主,我回了他不在,想是七爷回来了,看热闹吧。”
王淇武功算不上多好,可这识人的本事却是王氏子孙中无人能及,他可是王氏烟花之地,秦楼楚馆一业的执掌,脂粉从中过,片叶不沾身,识得采花客,断得流连人。论眼力,他是一等一,凭他的直觉,他知道此人定然不凡,于是整肃衣冠,两步上前,施礼发问。
“阁下远来,可愿入内叙话,容在下奉茶?”
“额,好,请。”
王淇打算谈谈此人的底,他将此人引入王家,交代了门房一句,便带着此人往自己院中奉茶招待。
“你是我遇到第一个有眼光的人。”
寒灯倒也随性,落座之后,直来直去的开口夸人,弄得王淇反倒把刚刚送到嘴边的寒暄之语咽了回去,想了想,也开门见山,
“不知阁下来自何方,次来所谓何事?”
“在下来自北方,此来,承王家主的邀请。”
“父亲的邀请?我不曾听说父亲邀请过北方的客人呐。在下王淇,字阳正,正是王家家主王桐第七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哦,原来不是,在下寒灯,字冷钊,写信给我的人,名叫王镜。”
寒灯取出信笺,递给王淇,他大概确信自己没来错地方,也隐约猜到了面前之人和话里提及的两个人的关系。
“是爷爷的笔迹,你真是爷爷请来的客人。冷钊兄,爷爷已经数年不理家族事务了,现在的家主是家父王桐,他们两人现在都在外面有事未归,不如这样,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我给家里人打个招呼,他们就不会为难你的。”
“多谢。”
寒灯,寒灯,王淇只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而且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他好生安置了寒灯,命人好吃好喝招待,重新梳洗打扮一番,就在自己院中住下。王镜亲自写信请来的人,王淇不敢怠慢,为了核实,他立刻命人赶往卓宅确认,王镜,王桐两人,都在那里商量大事,王淇自己也向府中的大哥王沂求证,不料连王沂也不知细里,加上事务繁忙,王沂只好命王淇小心侍候,不要生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