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笙歌却觉得很心疼他,不由得叹息一声。
二十训鞭,很快就执行完了。
但现场观看的纪家人,大部分都心头不好受。
一场家法下来,不少人面色惨白,连手都是抖的,脚下更是虚的。
纪勇最开始还能叫嚣两句,训鞭打完,他只能狼狈的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偏偏梨叔控制了分寸,二十训鞭伤势看起来骇人,其实只伤皮肉,背上筋骨一点都没有受损。
纪勇疼得冷汗淋漓,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思绪却是清醒的,想晕都晕不过去。
纪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当着他的面取来族谱,宣布划掉他一家的名字。
纪勇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挨训鞭就算了,还得亲眼见证自己一家的名字,从生活了一辈子的家族中,通通划掉,再像条没人要的废狗一样,被扔出纪家大宅院。
杀人诛心,当真是痛得刻骨铭心。
纪勇喘着粗气,忍着全身的剧痛,愤恨的瞪着纪御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自己不能当场咬死对方。
纪御霆居高临下的跟他对视,冷酷至极。
争了一辈子,临到老了,却要受这种罪,还要被家族批判,驱逐除名,这样的惩罚,对纪勇来说是最要命的。
可纪御霆就是要打碎他在纪家经营多年的所有尊严,为他曾经的过错,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祠堂一场狠厉的家法处置,看得在场所有人都各不是滋味。
纪勇因为似年嫌他聒噪,嘴巴上了封条,一堆垂死挣扎的谩骂,只能卡在嗓子眼儿里,用眼神无声控诉着纪御霆。
大会结束,祠堂里弥漫着纪勇被执行家法后的浓重血腥味。
不少人白着脸,表情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