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其实那天她曾亲耳听到顾休言和夏七月在房间里吵架,之后顾休言夺门而出。
怒气并着冲天的戾气,失控程度,是她在顾家将近三十年里都很少见到的顾休言。
看着两人势同水火的样子,那会儿她站在走廊外看得幸灾乐祸,觉得夏七月和顾休言这样下去很快就要玩完。
没想到,人已经冲到停车场的顾休言又折回身来。
只为了嘱咐她去给房间里受伤的夏七月上药。
然后继续转身离开。
哪怕在盛怒之下,他依然还在想着夏七月。
那一刻她愣在那里,才明白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任由顾休言在夏七月面前如何生气亦或者说狠话,他这份紧张,这么多年来,都依然只独属于夏七月一个人。
如果今晚夏七月真的出事,作为照料她日常生活的管家,她必定也难辞其咎。
倒不如顺着赵馨然的台阶,好好过完今晚。
赵馨然走回床边,又看着床上床单被罩一团凌乱,皱着眉头又命佣人去换新的。
“可是......”佣人迟疑地站在那里,“这是顾总的卧室,他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没有他的同意换先生的床单,怕是......”
“这床单都已经汗湿了,七月挺着大肚子,睡着肯定不舒服。
还是那句话,如果休言要怪就怪我,有问题我来担着,你们只管去做。”赵馨然道。
管家取来了钥匙,对佣人用眼神示意,佣人赶紧去准备新的床单被罩了。
很快,床单被套就换上了新的,阳台的门也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