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其他女人的讨好谄媚,眼神淡淡的,还带了股倔强。
哪怕身边坐的是顾休言,是她们在皇朝遇到过的最大金主,也只是款款坐着,不多话,顶多适时为他添个酒。
就像一片淤泥中长出来的两朵水仙花,淡色,却独特到让人无法忽视。
沈恪看着这两个女人,恍然眼前浮现起另一张女人的脸。
也是这般清冷倔强,不肯服输。
不说话的时候让人感觉不好接近,但只要一笑,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就像长了朵花,花跟着她的笑,一起绽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女人从无兴趣的顾休言,每每遇到这种女人,都会多看上一眼。
或许,就是从八年前那个夏天开始的。
那个夏天,他遇见了夏七月。
眼前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沈恪心里清楚,却不能说出来。
顾休言还在喝酒,一双眼盯着猩红的酒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休言。”沈恪终于开口,“馨然好像情况不太好,你真的不用去看看吗?”
一边说,一边看向赵馨然的方向。
和方才一样,赵馨然喝一口酒,就放这边看一眼。
她的一口,就是将一整杯干掉。
这样的喝酒方式,无异于自我折磨。
折磨的目的,或许是自我发泄,也可能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
而全场的人,她在意的,只有顾休言一个。
偏偏从她进门到现在,顾休言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这让她愈发自我惩罚似的一杯接着一杯。
沈恪的一句话,顾休言的目光这才从酒杯上移开,稍稍偏向了赵馨然的方向。
正往这边看的赵馨然,仿佛受宠若惊一般瞬间脊背紧绷,连带着喝酒的动作都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