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冷汗愈来愈多,动作已经不受控制。
桌上的文件文档被他翻倒,雪片般飞落在地。
一片狼藉中,他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休言。”沈恪的声音。
“沈恪,你上次给我的药,放到哪里了?”
沈恪明显一惊。
“你终于同意继续吃药了?”
上次沈恪游说了许久,顾休言都没有松口,他的躁郁症已经全面复发。
但顾休言自己都没想到会严重到再次差点失手杀人。
那个人还是夏七月......
当时他想到她不断地反抗他,就是为了离开他,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制服她,想让她臣服,打消她所有逃走的念头......
可是却从来没想过真的要杀了她。
一想到刚才自己真的差点杀了她,他整个人浑身冰冷,冷汗如雨一般地浇在身上。
像是感受到了顾休言的难受,沈恪没有再追问。
“放在了书架左手边的抽屉柜子里。”
那个柜子向来是顾休言放杂物用的,他怕他会不耐烦信手把药扔掉,就自作主张放进了放杂物的抽屉柜里。
顾休言踉跄着脚步冲向杂物柜。
在一堆零碎中,终于找到了那瓶小小的药瓶。
没有水,直接生吞入喉。
很苦,和三年前的一样地苦......
本以为以他的毅力,全好了就永远不会再复发,却不想三年后,功亏一篑。
只因为,夏七月又出现了。
三年前因为她患病,三年后因为她复发。
他所有的努力,在她面前,仿佛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