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有选择吗？
从顾休言到费一凡，不过是从一个狼窝又进了一个虎穴。
如果真要用卖身来换得苟且偷安，那她宁愿提前结束这场折磨。
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不如死得有尊严些。
闭了眼，心一横......
费一凡心口一紧，还没反应过来身前那只蝴蝶就这么飘飘然落了下去......
“丑八怪！”
他瞳孔收紧，下意识地冲了上去，半个身体越过桅杆伸手对着那片飘落的长裙捞过去，“嘶拉”一声，长裙的一角在他手里被撕落。
只听得“扑通”一声，翻飞的蝴蝶落入海中，带起一个小小的斡旋，瞬间消失不见。
海风依然在耳边呼呼地吹，海鸥还在头顶翱翔。
一切依然那么惬意安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费一凡手中那条随风飘动的裙摆。
他手指一颤，下一秒，只听又是“扑通”一声，人已经从甲板上一跃而下，落入水里。
他像条潜水的鱼，不断沉下去又浮上来，海水将他微长的发完全浸湿，他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丑八怪！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一片苍茫的大海上，他的声音显得那样渺小，就像落入黑洞里没有任何涟漪。
这一瞬间，他心口砰砰直跳，手里紧紧握着那一片破碎的裙摆，整个人都在往无底的深渊里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