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雷里奥见那野猫伏在地上,仍是一动不动的——麻痹的效力似乎仍未消退。
他又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他觉得过意不去,正欲将那野猫抱起,那野猫却刚好恢复了知觉。
它‘嗷’地一声惨叫,接着拔腿狼狈地奔逃。它夸张的逃窜动作,又惊动了草坑里的一只野兔,那兔子似乎也刚从麻痹中恢复,两条粗壮的后腿,惊慌地在原地蹬了好几下,接着才提起速度,然后转瞬间就消失在远处。
奥雷里奥站到那野兔的位置,接着朝着刚才扭伤自己脚踝的坑处走去,以自己的双脚测量了二者间的距离。“四步,大概二十呎。”他暗自思忖,“也就是说,这个法术至少能影响这么大的范围。野猫麻痹持续了好几分钟,对于这种小体型的兽类,效果很持久。”
他又蹲下身,见草丛中满是些昆虫的尸体,全都被烤得焦黑。他又想:“看来对周围一定范围内所有活物生效,威力不大,只能杀死虫类。这个法术杀伤效果不强,但麻痹也许很有效,不知道对更大的目标如何。不过至少可以确定,有一个功能:杀蚊子。”
他开始回忆当时自己犯下的错误。他的记忆力极佳,对自己曾经的失误,更是记得清清楚楚。他经常一再反刍自己的疏漏,这种习惯现在又带给他益处。他很快就将整段咒语回想起来,接着试着吟唱了一次,果然手中生成的电球,令他有种特别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又一声惊呼,从远离河岸的一侧传来。
“瓦伦蒂诺?”那位青年更令他放心不下。他又拖着伤腿跑了起来,迅速赶回营地,却见那位绿色头发的青年,就坐在火堆旁边,似乎并无事发生。
奥雷里奥气得笑了出来,心想:“我就知道!”但他还是坐到友人的身边,一边偷偷地活动自己的脚踝,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鸡跑了,还啄了我一口。”说着,瓦伦蒂诺伸出左手,展示了还在流血的伤口。奥雷里奥听了,斜眼望向放在一边。那边也有只鸡,不过羽毛和内脏已经被出去,脑袋也离体一呎远。
瓦伦蒂诺笑道:“不是那只!你在想什么?本来笼子里面是三只鸡,我拿出来宰了一只,剩下那两只里面,不知道怎么钻出来一只。”
奥雷里奥望向那鸡笼,顿时一惊。他这才想起,昨夜自己尺规作图的“尺”,也就是较直的木条,正是从那笼子上扯下来的。他哪会就此向友人坦白,反而装模作样地批评:“肯定是你没关好笼门,那只可别让它也跑了。”
“我知道了。”瓦伦蒂诺应道,“它也真是凶悍,跳出来就啄了我一口。”
“那当然。你把它的兄弟宰了。”
“哈!你要是让人宰了,我肯定也得咬那人一口。”
“刚才你那么一喊,我还以为你让人宰了。”奥雷里奥反击道,“害我白跑一趟。”
“抱歉抱歉。”瓦伦蒂诺将鸡架到火上,开始烤制,接着又问道,“她们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也是害我白跑一趟。”奥雷里奥抱怨道,“路上还扭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