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抓住太皇太后伶仃枯瘦的手腕,眼神阴鸷无比:“你敢威胁朕?你竟敢威胁朕?”
他气得连连喘息,大声叫道:“梁瑞,给朕封锁消息,朕就不信白头梦和荷花池的秘密会传到皇后耳朵里。”
太皇太后却呵呵笑了:“玄烈,你以为封锁消息,就可以隐瞒一切了吗?”
“哼,若你这么想,就未免太小看哀家了,当年哀家尚且是太宗皇帝的庄妃,就用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元妃母子而不被人发现,如今贵为太皇太后,母仪天下四十多年,你以为哀家的手段就这么点吗?”
“哀家告诉你,哀家的人早已遍布后宫,即便你现在封锁慈宁宫,困住哀家,甚至杀了哀家,也阻止不了哀家的人将你最害怕的秘密告诉皇后,让她怪你,让她怨你,让她恨你!”
她掀开华丽的凤纹缂丝锦被,强撑着身子从床上走下来,目光如鹰隼一般步步相逼,又如毒蛇吐信叫人不寒而栗:“哀家从你眼中看到了害怕,看到了惊恐,你是皇帝,九五至尊,高高在上,应该是人人都怕你才对,惊恐和害怕不应该出现在你眼中,更不应该流露出来。”
玄烈脸色由阴沉转为苍白,无尽的惊恐从脚底涌起,迅速蔓延全身。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肃然道:“朕没有,朕才不怕呢,你狠心杀了朕的生母,应该惊恐、应该害怕的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