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枫释带着人绕到了狼峡后面的崖壁,狼峡地势易守难攻。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而那条路现在让南蛮人守着。
狼峡后面的崖壁陡峭垂直,松动的石块儿一个不小心没踩稳,就能死无葬身之地。成为地上的一摊肉泥!
在上面欢歌笑语时,下面雄心勃勃的边军,已经开始了行动。
兰枫释和另外三个人带着绳子先爬上了崖壁,垂直的崖壁毫无着力的地方,他们借着小匕首在上面凿坑,一步一步往上爬。
没人回头看,回头就会害怕。
等爬到顶上,他们借着树林的掩护,放下绳子让底下的人爬上来。兰枫释的左手指尖已经被磨破了,伤口混杂着泥土和沙石,他用水壶里的酒冲了一下,疼得他龇牙。
今夜夜色浓得化不开,等到南蛮人的士兵打起盹儿来,头歪歪的靠在肩膀上。兰枫释动了。他们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如从地底爬出的鬼魅,刀尖只饮鲜血,生来只为杀戮。
这狼峡,在一刻钟内,就易了主。
狼峡重新回到兰枫释手下,他让那两百精锐换了南蛮人的衣服,扮作南蛮人留在狼峡。
哈律齐的先头部队已经行至狼峡。兰枫释让城上架好防御,整整齐齐码了四队人马。这场景,不必当年他一战封将的那次。
众人眼中哈律齐那满满当当的人马溢出狼峡,穿过了长平。
两军在城门口对峙,哈律齐的细作早就被姜兴捉了个干净,现在长城里的情况他一点都不清楚,看着城楼上码齐了的士兵,他有些心疑。
难道城中的毒已解?
哈律齐的队伍停在了长平,驻地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