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的时候,阿娇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完全没了大小姐的修养,几乎把她这辈子所知道的所有脏话都骂完了。
当然了,主要是骂他。
“沈流书!你给我滚进来看着,看着老娘生!啊……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疼,老娘就不生了!他奶奶的!啊——”
千辛万苦地将孩子生了下来,当他抱着清洗干净的孩子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
却还气若游丝地瞪他,“你这辈子,要是敢做对不起我们娘俩的事,老娘非弄死你不可!”
那时候他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他腆着脸,笑嘻嘻地上前吻她,哄道:“你放心,借我仨胆我都不敢对不起你和儿子,你们就是我的命!”
可他还是把他的命弄丢了。
沈流书心口像是被钝刀一下下地切割,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喘不过气,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手中的骨灰盒,也砸落于地,里面的碎骨掉了出来,触目惊心。
***
晚风清凉,公寓的阳台上,南离、舒樱,和喻夜澜、贺深喝着酒,吹着风。
南离和舒樱的身上裹着披风,一个窝在秋千里,一个窝在沙发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时不时把手伸出来,碰一碰手中的啤酒。
喻夜澜和贺深则靠在阳台边上,一人手里也捏着一瓶啤酒,开怀畅饮。
贺深和舒樱一年到头奔波于各个剧组和活动现场,鲜少有这样休闲的时候,这次还真是托了郭槐和卓萱的福。
舒樱对南离和喻夜澜举了举杯,“这一次,真要多谢你们。”
南离道:“三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么客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