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前几天,是她住院,他拎着饭盒去看她,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南离苦笑一声,“真是流年不利,咱俩这都是跟医院杠上了。”
一句“咱俩”,听得喻夜澜心一颤。
他漆黑深邃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像是聚满星辰大海,闪亮亮。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饭?”
南离像是不解风情的直女,根本不给他撩拨的空间和机会,直接将筷子递给他,“吃饭。”
“哦。”喻夜澜像个乖巧的学生,捏着筷子,又问:“你吃了吗?”
南离道:“吃过了,你吃你的。”
喻夜澜吃着饭,南离收拾了一下桌子,就要去倒垃圾,喻夜澜忙拦,“不用你收拾,有护工……”
“顺手的事,以前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
南离虽然娇生惯养,但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干起活来麻利得很。
喻夜澜看着她利落地打扫着房间,心头一片酸涩。
是啊,以前她照顾他的时候,什么活没干过呢?
别说倒垃圾、扫地,就连倒尿壶这种事她都做过,还给他按摩、给他推拿……
那个时候,她得有多喜欢他,才会像保姆一样任劳任怨地去伺候他啊?
可那时候的他,只沉浸于自己的忧愁烦恼中,灰心丧志,怨天尤人,谁离他最近他就伤谁,根本体会不到别人对他的好,也感受不到南离对他的情意和付出,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现在想来,真是惭愧极了。
她又是对他多失望,才会在他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潇潇洒洒地签下了名字,与他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