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九歌的声音,夏初遇连忙坐起来捂住手机清清嗓子,咽了口口水,“九歌啊,我没事挺好的。”
从电话里听到她明显哭过的声音,九歌又问:“宫南卿欺负你了?”虽然知道她未必会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他,可他还是问了。
“没有。”初遇一口否认。
九歌:“那你现在到家了么?”
初遇:“嗯,回来了已经。”
九歌:“在干什么?”
初遇:“刚眯了一会。”她如实说。
九歌将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多还不到十点半,现在就睡觉了,看看时间应该是回家就躺下了。
“晚上吃饱了吗?要不要出来去吃点宵夜?”他想着酒会人那么多她们是去应酬估计也没怎么吃东西,他这样想着也就脱口而出这样问了。
夏初遇摸摸肚子:“不用,我刚才在酒会吃了很多。”
她和九歌、九歌的前经纪人大林也算是共患难过的经历,那个时候,三人经常吃了上顿没个下顿,挨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能是那段经历使然,两个人见面最常问的话,就是吃了吗,吃饱了吗?
那个时候,九歌作为酒吧驻唱工作不稳定,哪里有演出就哪里,收入同样的也不稳定。有时候好不容易赚点钱也会优先都拿给大林,让他奶奶先看病要紧。
当时的夏初遇呢,继父做生意亏欠了很多钱每个月工资还没发,继奶奶就开始跟她要钱。工资一发马上先打给家里,自己只留很少一部分。
酒吧每月十号发工资,所以,每到月初发工资前,三人就成了难兄难弟,经常没钱吃饭然后报团取暖。
夏初遇是女生,偶尔会从酒吧包间打包一些客人没动过筷子的饭菜,回来给他们打牙祭。这样的革命友谊直到九歌和大林离开z庄,再后来,初遇也随室友离开了z庄。
“真的吃了哈,跟我可不要客气。你哥哥我现在宵夜还是请得起的。”九歌开玩笑,直言道。
跟初遇打着电话,不经意间回想着过去的种种,九歌站在自家阳台,远远看着宫南卿家的方向,他想知道初遇是不是跟宫南卿回了他家。当然,他很清楚,这不是他应该问的。
“哈哈,放心吧大哥你就。难道你忘了我是谁?我可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肚子的夏初遇啊。”
想当年,她第一次将打包的饭菜拿给他们分享的时候,大林说她没出息,她可是拍着胸脯道:“切,打包算什么,我可是饿的时候连掉地上的饭菜都会捡起来吃的人。我又没偷没抢,浪费才最可耻。”
九歌的语气里充满宠溺地道:“是啊,你可是夏初遇啊。在哪里,我想找你喝酒,赏个面子。”
看看手机上已经这个时间,夏初遇有点犹豫,说不想去,但也自己也很清楚今天这个晚上注定是要失眠的。“我怕被拍,你可别害我。”
九歌又道:“我叫上经纪人和队长他们。你今天才回来应该还没有见过他们吧,提前告诉你一声,趁他们现在还有时间张罗咱们,赶紧该宰的宰,说不定过段日子他们忙得朋友聚会都得排档期。”
“听你这么说,他们这是要红了?”夏初遇惊呼。
九歌略一思索:“以我经验来看应该是的,所以,现在叫你们老板趁现在人还没红透,赶紧该投资的投资半个圈子的人说不定将来会有业务往来。”
这番话,已经直白到不能再直白了。
听着电话里面九歌的一番金玉良言,忍不住笑了,“队长他们知道你这么会算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