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在胖子看来,自己面前这姑娘实在是有些叫人难以理解,她明明从无主城顺利离开,此后天高海阔任其飞翔,为什么还要想不开去南疆。
“你不知道南疆那是什么地方?你们无主城的人向来和南疆的人不对付,你若是去了,岂不是入了虎穴。”
许是因为面前这人放过自己一马的原因,胖子此时絮絮叨叨个不停,却是不愿意给连画带路。
连画坐在树上,只觉得面前这胖子呱噪得有些烦人,恨不得直接一手刀将人劈晕过去,自己能图个清静。
只是眼前这胖子是留下的最后一个人,自己又是真不认识去南疆的路,若是此时连胖子都晕过去,还不知道自己要在森林里晃悠多长时间。
想了想,连画还是揉了揉头发,从树上落下,伸手抓起胖子的耳朵,冲着他没好气地说:
“我离开无主城,便是觉得无主城太无聊了,这不是瞧着你们南疆有意思么,这才打算去瞧瞧,再说,我也没去过,不就是图个新鲜,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胖子被人抓着命脉,先是心里一咯噔,只是忽然觉得连画好像还不会对自己动手,这才听清楚连画说的话。
“你……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南疆是什么地方,那些个王公贵族和几个长老几乎把持着全城的资源和财富,底下的人时常要沦落到人吃人的地方。
那样穷得开不了锅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瞧瞧的。
胖子此时再看连画,只觉得对方说不定在无主城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此时说不定是偷偷跑出来,只怕是从话本中听过南疆的名号,但是根本没想过那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想到这里,胖子眼中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想要借此打消面前这位大小姐
奇水本就心思玲珑,这下子如何猜不到二人目的,却看身边的书生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自顾自喝茶,倒是没来由的有些安心。
青涯向后一翻躲过两枚暗器,正好将门口让出个空位,桃翘便从那缝隙间窜出去,眼瞧这就已经跑到屋中央,奇水正要往后退,却看让到一边的青涯手中纸伞一转,那伞边打着旋儿往桃翘背后一挂。
桃翘本就功夫不精,平日里也就是靠些魅惑人的本事再加上一手诡异莫测的暗器,眼下心急一心向前扑,哪里能有像青涯那般快的变化,只觉得背后劲风一扫,一片火辣辣的疼。
那伞边看着柔软,在桃翘背后直接豁开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白色的纸伞上刮出一条淡红色的边。
青涯看了眼染上血污的白纸伞,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
“又要换把新伞了。”
那书生闻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没好气的点点头:
“行行行,给你换便是了。你再这样换下去,我教书的那点费用可贡不起你。”
青涯瘪瘪嘴,不甚在意地颠了颠纸伞。
那么大一条伤挂在桃翘的后背上,疼的她也顾不上手里的动作,直接将袖子里其余的暗器尽数抛出,奇水只觉得眼前一花,心中警铃大作。
青涯轻叹了一口气,刚刚那一张自己已卸去了半数力气,本就没存着将人就地格杀的心思,若是桃翘就此罢手,还能替她省去许多功夫。
她感到些有些漠然的同情,伞柄在掌心转了个圈,向前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