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华鸢敏锐感受到李恨寒和连画之间诡异的气氛,下意识说到:
“连画姑娘,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
连画看了一眼李恨寒,转头对华鸢说: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们?”
华鸢听见连画这么说,还以为是自己说得话叫连画有些不开心,马上就想解释。
瞧着她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连画便觉得有些好笑:
“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何必这么怕我。”
华鸢其实知道连画对他们没什么坏心思,更不算下狠手,不然就以自己这点城府,早就被连画玩弄于鼓掌之中。
只是最开始连画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叫华鸢总是觉得她凶神恶煞的,时不时就像给自己来上一刀。
一边李恨寒知道华鸢嘴笨,也知道其实连画今日来,必然不会只是来找他们谈地这么简单。
她拍了拍华鸢的肩膀,示意她不必这么紧张,转头冲连画责备到:
“你明知道华鸢不善言辞,你还在这里为难她。”
连画笑了下,顺势坐在椅子上,说:
“我怎么没看出来,只觉得华鸢姑娘伶牙俐齿,倒是可爱得紧。”
李恨寒嘴角微微动了动,算是笑了。
面对性格截然不同的李恨寒,连画如今已经习惯了,除了觉得有些唏嘘,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虽然她为江公子和朱柯感到可惜,但是连画自认自己并不欠李恨寒什么。
从一开始,便是她率先提醒李恨寒朱家的心思,只是当时大家都高看了血缘,没人听她的就是。
这一点,李恨寒也心知肚明。
因此,她也从来没有怪过连画。
每个人都不容易,在这个世道上,独善其身本来就已经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要求一个挣扎生活的人为你大打出手,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因此,华鸢担心的那些尴尬或者恼怒,根本不存在在李恨寒和连画之间。
对于李恨寒如今的平静,连画还有些意外。
虽然她潜意识觉得李恨寒不会记恨可是自己的判断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谁知道李恨寒如今是个什么想法。
连画将自己置身于机关之中,也是想借此试探一下李恨寒和华鸢的态度。
毕竟若是想要杀死自己,刚刚便是最好的时机。
知道两人如今的态度,连画也好开口许多。
她看了一眼华鸢,决定不再说些弯弯绕绕的话:
“听说李恨寒姑娘近日在内城,开了家赌坊;华鸢姑娘开了家酒肆?”
华鸢先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连画,显然对连画知道这件事情很是惊讶:
“赌坊确实是姐姐在看着,只是挂在我名下,酒肆也确实是我张罗的。怎么了?”
看着华鸢严肃的样子,连画便知道她想多了。
她随意地摆了摆手,说:
“不是酒肆或者赌坊的事情,你不必紧张。”
李恨寒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连画深吸一口气,没打算再卖关子。
“我把苏淼的事情,告诉连思瑶了。”
对于连思瑶是谁,连画并没有多花力气去和李恨寒或者华鸢解释,想必不用自己多说,两人也早就有所耳闻。
华鸢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就连一直冷冰冰的李恨寒都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