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尼玛个头,我会对自己的女朋友动手动脚吗?”
陈书嗤之以鼻,牢牢抱紧舞女。
温香软玉在怀,但陈书的心里其实并不轻松。
他只期盼着舞女能够认清楚形势。
舞女倒向哪一边,哪一边就会取得舆论的胜利。
“我还以为是这男人在骚扰那女孩呢,没想到是这群混混调戏人家小情侣呀。”
“真没想到呀,真不是人。”
“看人家小情侣亲热的模样,一眼就知道流氓是谁。”
舆论的威力是很恐怖的。
它能毁掉一个人。
但同时,舆论又是可以操控的。
因为绝大部分人只了解事情的表面,却喜欢站在道德的高度指责他人,抒发正义感。
这种人一旦多了,就会产生盲从的效应。
而盲从的人往往愚蠢。
舞女确实大喊过非礼,指的也是陈书。
但又有谁见到了?
只有那几个早有预谋的孙少打手。
看热闹的群众其实并没有亲眼看到舞女骂谁。
他们觉得舞女在骂陈书,是因为孙少打手在指责陈书,所以想当然而已。
反正又没有其他人见到。
那陈书自然可以掰一下,把矛头指向孙少。
孙少这一出算计,其余地方都很完美。
但唯独忽视了一个人,那就是舞女。
放在其余时候,舞女确实不值得在意。
一个在舞厅上班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工厂高管的儿子抗衡?
可在这算计中,舞女是推动矛盾的重要棋子。
她的偏向,决定了这场算计的胜负。
孙少等人来势汹汹,寻常人就算受了冤枉,迫于气势和舆论,早已慌了神。
根本不可能想清楚其中关窍。
但陈书可不是常人。
他重生而来,经历过许多的困难。
面对困难,慌乱失措只有死路一条,冷静思考才能觅得生机。
所以他强行让自己冷静,果断争取到了惊慌的舞女。
“对,今天是男朋友的生日,我们想要下馆子庆祝,在路口遭到了这群人的围堵,我,我好害怕。”
舞女怯生生地把手指指向孙少。
此刻,她的心头满是恨意。
她受到孙少指使算计陈书,这不假。
但她是想傍上陈书这棵大树,看在孙少帮忙的份上,她可以回报一二。
可眼下的情况很明了,孙少根本就是想把她和陈书一齐送进牢房。
所以别怪她反水了。
“小姑娘,别怕,看你男朋友把你搂得紧紧的,一看就很爱你。”
“你们小两口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们了。”
“哪来的流氓混混,敢在这里闹事?”
住在附近的群众都拿出扫帚锄头挡在陈书两人身前。
他们不敢真的去和混混打架,但是保住陈书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快走。”
陈书也不过多犹豫,拉住舞女的手向外面跑去。
“谢谢各位乡邻,多谢你们。”
在欢声笑语中,陈书成功脱围。
……
路口,舞女怯怯抬头打量陈书的脸色。
“呵,算计我?”
陈书似笑非笑。
“我,我鬼迷心窍,对不起对不起。”
舞女低下头,眼含热泪地弯腰道歉。
“你叫什么名字?”
“赵亭萱。”
陈书挑了挑眉,哟吼,这个名字似乎不是穷人家能起得出来的。
倒不是看不起是穷人家。
碍于时代局限,穷困人家里很难受到教育。
取出来的名字并不会太文雅。
“说真话!”陈书轻哼一句。
“赵,赵翠花。”
舞女倍感羞耻,无奈地吐出了几个字。
对味了!
陈书松了一口气。
“那,赵亭萱这个名字?”
“是去舞厅玩的大老板帮我起的,他们嫌我原来的名字不好听。”
“我的工厂缺一个秘书,你跟着我好好干活吧,以后别去舞厅了。”
“那你,你不要我当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