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月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样子看不出异样地继续看着秦凝臣。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想哭。
明明……
她对面前这个男人只有恨，没有爱。
或许有爱，但她已经不记得了，是吗？
就在她懊恼着强忍住眼泪的时候，秦凝臣解开了他白色衬衫的扣子，露出他带着一道长长烧伤疤的左肩。
苏霁月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在看到他的伤疤的时候，瞬间消弭。
她震惊地看着那些伤，“你这里……”
“以前，你问过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口。”
“那个时候，我不记得你是当初那个女人，怕惹你伤心，从来都没和你说。”
他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她，声音温柔，“如果早知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陈倩，我就应该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把你套牢。”
他看她的眼神太深情。
苏霁月一时间不敢和他对视。
女人别过脸去，“那你这道疤……”
“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留下的。”
“当时留下的伤疤很多，小一点的，全都做了手术修复了。”
“这一道太深太长，最好的整容医生也束手无策，我索性就把这道疤留下来，当成是对你的纪念。”
苏霁月沉下眸子，没说话。
其实他不说，她心里已经隐隐地有了答案。
五年前的那场火灾，她身上也有很多烧伤的痕迹。
只不过她的都是小伤，后来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都一点点地修复了。
但是……
“你明明走得比我早，为什么受的伤比我还重？”
当天她才是在火场时间最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