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徐徐图之
“冲这壶酒,咱家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卫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突然出声,把云灼吓了一跳。
“殿下这般胆小,还是回去做你的河间郡王罢。”
“不、不是,”云灼急切的解释,“只是太突然……”
卫徴见他瞬间涨红的脸,想起初见白观玉的时候。
她一身素白,钗环尽卸,头发像男儿一般用玉冠束起,在御花园中舞剑。一剑挥开,满园菊花并谢,花瓣被剑气带到半空中,然后像雨一样纷纷扬扬的落下。
白观玉站在那花雨之中,宛若出尘的神仙妃子。
她看见他们,问卫琅:“这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竟如此瘦弱。都是爹生娘养的,卫琅,你可莫要亏待了他们。”
卫琅是当时皇上的贴身太监,才去司礼监领了他回来,见皇后如此讯问,弯下腰状作诚惶诚恐的模样回答:“回皇后娘娘,这小奴才是刚进宫的,是瘦弱些。陛下娘娘宅心仁厚,奴才必不敢做出苛待他们的事,还请娘娘放心。”
白观玉爽朗的笑了声,收回剑,走到他们跟前:“原是这样,你们去吧。”
“多谢娘娘。”他跟着卫琅一起磕头,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正撞上白观玉的目光。
他瞬间涨红了脸,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你真是生了一张极好的脸。”卫徴捏住他的下巴,抬起。这张脸和白观玉的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这目光,少了她的爽朗不羁。
云灼不懂卫徴的意思,权当他是喜欢自己的脸,便谄媚地说:“掌印是……是喜欢我这张脸吗?”
喜欢?
白观玉?
的脸?
卫徴一把把云灼推开,云灼不防,后腰直接撞上亭子的栏杆,疼的他登时叫出声。
卫徴听着刺耳,厉声道:“闭嘴!”
云灼登时不敢叫唤,自己摸着后腰,委屈的蹲在角落里。
白观玉太蠢,蠢到自剪双翅,委身帝王,蠢到把帝王的权术当作爱情,最后葬送了全族包括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