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疯了。”
谷雨绘声绘色的说着今日奉天殿里的场景。
“皇后抱着御赐的寒光剑在奉天殿上大骂皇上,然后在刺杀无望的情况下竟然一剑把在一旁苦苦为她求情的亲生儿子,云灼太子的胸膛捅了个对穿。
最后喊着:云祈你狼心狗肺,不得好死,我也要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噗嗤,撞到剑刃上自刎了。血流的到处都是,把地上铺的琉璃砖都染红了……
皇上当时愣了许久,还是王悦喊了传太医。太医还没来皇后就断了气,太子目前尚不知生死。”
汪遥青不成样子的歪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折扇有节凑的敲打着扶手:“皇上怎么说?”
谷雨道:“大人,皇上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疯妇,就什么也没说了。”
“知道了。”
谷雨恭敬的行了礼,退下了。
今日是小年啊。
汪遥青起身,走到多宝阁前轻轻压了一下,墙边的柜子悄无声息的分隔开,露出一道小门。
待他进去,一切便立刻回归原样。
密道仅一人宽,地上和墙面却都铺上了精致的石板。汪遥青点亮油灯,顺着密道往前走。
大姜建国两百年,白氏作为开国勋贵,掌控着大姜一半的兵权,向来是历代皇帝拉拢的对象。
就连当今圣上,也是娶了白氏嫡女白观玉后才一举从党争的腥风血雨中脱颖而出,坐稳了皇帝的宝座。
没想到……
汪遥青脸上已经不复方才在的不羁,严肃凝重。
密道在一处峰回路转,瞬间开阔起来,再往前走,赫然是一处石院,天花板上放满了拳头大的夜明珠,让这一方地里的院子亮如白昼。
“什么事?”
汪遥青闻言立刻掀袍跪下,道:“掌印,皇后崩了,太子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