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林回到家中,将白日里发生的一切悉数告知了家中的两位。
余秀芝吩咐婆子去烧了晚饭,看向一旁数着匣子里铜钱的乔氏,嗫喏道:“娘,这件事儿您怎么看?”
如今她的丈夫仕途一片光明,若真的要将二房的人接过来,无非日子要过得稍稍艰苦一点,但也比往日要好上许多。
家里也有多处来的房间供给他们一家人居住。
若是杨翠翠来的话,说不得还能帮衬婆子做些家务事儿,理些活计。
如此想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况且若和件事情传了出去,外人也只会说自家夫君兄友弟恭,对夫君的仕途也是极其好的。
余秀芝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倒也不曾再焦虑了。
乔氏更不会担心这些事情,自从搬到了通州,她不再操劳家中琐事儿,每日有小丫鬟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人也必从前胖了不少。
照顾二房的事情有大房操心,她一个老婆子闲暇之余,打打叶子牌,含饴弄孙就行了。
数完了匣子里的铜钱,乔氏将匣子上了锁,捧着回屋了:“你们夫妻自己看着办吧,我一个老婆子哪里有什么想啊法,等着你们的孝顺就是了。”
“是,娘!”余秀芝给身边的小丫鬟示意了一番,那小丫鬟连忙跟着乔氏去了。
晚饭做好之后,余秀芝喊了还在苦读诗词的儿子与老娘出来用饭,刚坐在桌子上,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娘,是不是爹回来了?”
还不等余秀芝回话,春林已经前去将门给打开了,站在外头的可不正是说了今夜不回来的贺林朗吗?
余秀芝放下碗筷,急急的迎了上前:“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莫不是与贺林弘一家人起了什么争执。
可如今他们二房的人还有什么可拿乔的。
摆在眼前的事情都看不清楚吗?
“春林,再去厨房备来一副碗筷!”余秀芝吩咐春林去取碗筷,自己则是亲自绞了帕子递给贺林朗,让他擦手。
贺林朗擦过手后坐在了一家之主的主位上
乔氏瞥了他一眼道:“可是老二一家子不同你回来?”
看着自家儿子的脸色,乔氏都已经能猜出个一二三来。
毕竟是从自己的娘胎里爬出来的,三个孩子都是什么脾气秉性,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嗯,他们铁了心要自己过,往后不必管他们,吃饭!”贺林朗明显不想在多说这件事情。
余秀芝将碗筷递给他,乍然听闻这个消息,只觉得自己心里头的想法全都破灭了。
但这个家里向来都是他说了算的,一家人自也不敢忤逆。
“春林,你明日去外头打听打听,最近前线战事如何,最近可有什么风头正盛的消息!”贺林朗端起碗筷,还没有开吃,朝着一盘候着的春林嘱咐道。
春林躬身应下。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