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师兄啊,厉师兄,你要师弟我说些什么好?”
张界扶过厉短见,为其服下一颗丹药,其脸色肉眼可见般好了起来。
所服丹药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益气丹,张界却是动了些小手脚,一同喂下的还有一丝混元真气,专祛污秽邪气。
接着便打量起那具女尸,此女的面容恍惚能看出也是舞会上的女子之一。
引起张界注意的,还有其头颅后有一朵满是翅膀状暗色条纹的花骨。
暗翎花,此花多用于炼制尸魁,并加以控制时所用。张界随黄尘子游历时,便碰到过以此炼制尸魁的魔修。
如此说来,可是坐实了赵家的罪名,身为六宗的分支家族,暗养魔物,实为大忌。
张界心有所知,却是默不作声,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赵明年。
赵明年看着怀中渐渐醒来的厉短见,倒是微露不安。
“师弟,折煞我也。”
“这番艳遇,差点要了为兄的命啊。”
厉短见恢复了些,神智初醒,便是向着张界吐苦水。
“厉师兄,此次死而逃生,可否详细与我等谈谈。”,张界的话,赵明天有些坐不住了,冷汗直冒。“师弟,你是不知。
“为兄怀中一个羞答答的女子,眨眼间就变为了面目狰狞的魔头。”
说到激动处,厉短见恨不得破口大骂起来。“对了,多亏了郑兵道友,及时赶来斩杀了那女魔头。”
郑兵也是扭捏,极其不自然般马虎了一句。“在下也是碰巧听闻厉兄的叫喊,这才前去相助。此番,不曾想激愤了赵明年。
“郑兄客房与厉兄的相隔甚远,我等都没听到动静。”
“郑兄的话,未免太过碰巧了些?”
厉短见却是听不进赵明年的话语,半拉着身子,扶着张界的臂膀。
“张师弟,这赵府太过凶险,我们还是另寻住处为好。”
张界闻言,也深感于理。赵家已是做到了这般,想来定有谋划。
“这两日的住处,就先麻烦郑兄了。”,张界将目光投向了郑兵。
“我郑家定会好好招待两位。”,郑兵理亏的脸色顿时转为笑脸,面对赵明年的指责也尽显自信。“此趟是真来对了。
张界也算是看出个所以然来,郑兵怕此番赵家与厉短见两人交好,借着破澜宗的名号打压郑家。便偷偷窥探,相比于在舞会烂醉如泥的张界,郑兵就将注意全然安置在了厉短见身上。
可又惧于和赵家撕破脸皮,才有了这般作为。“这两人倒是有意思,那便接着陪他们演演戏吧。”,剑拔弩张的两人之中,张界一脸的困倦和悠闲。
赵明年见事情不妙,刚想要出言阻止,便瞧见了张界挂着阴沉的双目,朝自己走来。
“今日在赵家遇到此等凶事。”
“赵兄还是想想如何向我等解释为妙。”
晴天霹雳般降于赵明年双耳,今日之事传到六宗,怕是灭门的死罪。
修仙家族大不如宗门,能突破练气五层的修士屈指可数,其余多是打杂的凡人,想来在舞会撑场面的修士,都是不堪一击。